木鱼

hsb深度厨,爱好开坑不填

乖巧忠犬部x躁郁患者婶(2)

注意:这一章其实我也没太构思好怎么写才比较合适,有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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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得病是一年半前的事情了。

事故发生的消息刚刚传到本丸的那几天,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两样,甚至能够亲自分配和指挥任务。长谷部现在想起来,大概那时候的婶婶,在精神上还没有对这件事情做出完全的反应,就像是喝了高纯度的酒一样,在后劲上来到达大脑之前,没人能看出来这人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连她自己都来不及回神。

等后劲完全上来的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长谷部那时候还只是她的近侍,作为能够近距离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人,他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婶婶跟平时的不一样。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发呆,后来这种无声的沉默逐渐演变成无声的哭泣,再后来变成无休止的拖延和失眠,婶婶开始消极怠工了,这对于一个工作狂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那段时间的公文大部分都是由长谷部来替她完成的,长谷部以为是前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让她觉得累了,自己帮忙分担一些或许能让这样的情况好起来。可事与愿违,她的情况看起来依旧没有好转,甚至走向了更严重的方向。在把大部分公文交给长谷部以后,她过上了昼夜颠倒的生活,每次长谷部去她的房间,看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总觉得她白天仅有的那一点睡眠也是哭累了以后不得已而为之的结果。

众刃只好请医生来给她做检查,医生检查给出的结果是无法确定是否为抑郁,毕竟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刚刚才三周不到,并且还是在受到了重大刺激性事件的情况下产生的,不过这种情况并不适合继续工作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建议先静养观察一段时间。

整个本丸的刀子们也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让狐之助联系时政,提出让她休假的请求。

于是婶婶在众刃担忧的目光里开始了第一次休假,长谷部被安排去做了她的贴身近侍,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以及定时观察病情发展动向,本丸的工作暂时由新的审神者来代替完成。

长谷部那时候并不知道婶婶的情况会继续恶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时疏忽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那时候他只是想要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的主人,希望她能从这个阴霾里尽快走出来。

照顾婶婶的开始几天里,长谷部其实有些犯难,婶婶总是在失眠,即使睡着了也醒得很早,常常是凌晨才睡着,五点多钟就又醒过来了,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我一个赖床成性的人,竟然也有凌晨就能自己清醒的一天”。

这种状态当然不是长谷部想看见的,他做了很多努力想让这种情况好转起来,但是统统没有用处。她还是会在半夜的时候默默地流眼泪,休假头几天的时候她还不愿意让这些眼泪被他看见,但是在被长谷部撞到过几次自己流眼泪的画面以后她也开始变得大方起来,不再去把这样的情绪遮掩起来。

婶婶自己其实也做过很多尝试试图来把这个不正常的状态调整过来,但是无论她去做什么事情,去看怎样有意思的喜剧,那些黑暗的情绪总是不经意间悄悄从她的脚底爬上来。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弟弟那张脸总是占满她大脑的所有空间,每晚都是无休无止的梦啊,梦里不是鲜血就是尸骸,她总是看见弟弟的脸,总是看见总是看见,她觉得他的死是自己的责任,明明当时就能够阻止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一个无法改变的悲剧结局。

她有些恨自己,所以她才无数次地想到了死亡。

那段时间里她与长谷部经常争吵,说是争吵,其实不过是她自己单方面的在挑起事端。长谷部是不会跟她争吵什么的,可是她就是想要去激怒他,然后为了自己的这种无礼的迁怒而痛苦。

长谷部其实不太记得婶婶与他吵架时自己的心情了,回想起来倒不觉得生气或者可笑,他那时候只是觉得有点点心疼。

他见过她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也知道她原本是个很好很好的审神者的。

每次这样的争吵都会无疾而终,因为长谷部根本不会和她吵起来,婶婶的拳头像是打在棉花上,她气喘吁吁的,像一只炸毛的猫,突然之间又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开始低声地向长谷部道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这样子的,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这么说的时候,眼泪从指缝里落到了床单上,晕开一片水渍,“……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现在的行为,长谷部,你还是……现在离我远一点吧……我总是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出来……”

长谷部看到她平日里那种色厉内荏的伪装被识破,那些隐藏不住的情绪就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从她的手指间倾泻而下。玻璃声里的她哭得撕心裂肺,肩膀一耸一耸的,可是他却听不到她哭泣的声音。

这种无声的情绪真是可怕,世界都被她按下了静音按钮,长谷部站在那里,就像在看一场哑剧,无声的黑白胶片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失声痛哭,他感觉那种无声的痛苦就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脚,想要把他也一起拉进沼泽里去。

长谷部并不怕这样的黑暗,他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久到已经适应了那里的光线,可是他不愿意让婶婶也去到那里,沼泽里的水太粘稠,那里的氧气太稀薄,他担心她会不适应。

长谷部抱住她,把她的额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边顺毛一边安慰:“没关系的,我没有生气。”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也不会生气的,看护好您就是我的职责。”后一句声音不大,他不知道婶婶有没有听进去。

婶婶靠在长谷部身上哭了一会儿就把他推开了,她从小与别人没太有很多的亲密接触,这样的接触让她感到温暖,但是更多的是不适应。

那之后过了很久,婶婶的状态才慢慢开始好转起来,再次复发的时候,又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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